星期日, 2月 20, 2005

看電影要吃爆米花


最近迷上了看電影一定要吃爆米花,而且是淋了焦糖的甜爆米花。一朵朵炸開的爆米花白胖胖地在機器裡翻滾,像是一朵朵炸開的雲。呈了一大紙盒的爆米花,與外觀不成比例的輕真的以為握了一大把雲在手上。

喀滋喀滋,男女主角在海邊餐廳吃著燭光晚餐。喀滋喀滋,武裝警察在槍林彈雨的馬路上奔跑。爆米花看起來像雲,吃起來的質感卻像保麗龍,無法克制地一口接一口,是因為裹在上面的脆脆焦糖吧!細碎的焦糖與具有嚼感的米花層次分明,融在嘴裡甜在心頭,《功夫》、《Alfie》、《Closer》、《霍爾的移動城堡》,最近每一部電影的味道都是爆米花,嚼著嚼著心花朵朵開。

眼睛看電影,耳朵聽聲音,鼻子聞著米花香,舌頭嚐著米花鮮,左手拿著米花盒,右手米花朵朵塞,看電影於是成了眼耳鼻舌身意的總動員,一爆在手樂無窮。

可是啊,兩個小時的電影很快就演完了,爆米花通常吃到剩下三分之一盒就停止了。走出電影院,腦中閃著虛構的光影故事,胃裡填著虛構的飽足感。

虛幻的電影與虛幻的爆米花真是絕配。

星期六, 2月 19, 2005

Love. Re-play?


Exile. 放浪兄弟。關於東洋的美好想像。夏日的晴空萬里,冬夜的款款深情。無雜質的天真,無可救藥的浪漫。這些日本人就是有辦法打造出讓人深陷其中的音樂堡壘,精緻無瑕,溫暖怡人,躲在裡頭舒服地以為世界真美好。

就像愛情給人的錯覺。

你是怎麼樣愛上這個人?又是怎麼樣不愛這個人?開始與結束,play and stop。一張新CD,你撕開透明膠膜,打開CD盒,有一股微微的印刷油墨與塑料味,拿起碟片,放進player。關上CD蓋的喀擦聲,CD開始運轉的吱吱聲。音符從喇叭裡傳出,你掉入音樂聲裡像是掉入愛情。些微的緊張,止不住的興奮,滿溢的快樂,藏不住的喜悅。行行復行行,終究還是到了最後一首曲子。

一張又一張的CD,一段又一段的愛情。喜歡的CD聽過不會丟掉,美好的愛情經歷過不會忘掉。只是放在牆角矇了塵。

What about re-play?

思想還是尋尋覓覓,生活還是飄飄盪盪,我們對世界一籌莫展,世界對我們也是無可奈何。Be open. Be realistic. 這是現階段的重要關鍵字吧!如果我們能夠實實在在地生活,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太一樣?

要按下Re-play的手指遲疑了一下,懸在半空中。

星期二, 2月 15, 2005

溫暖又冷靜 看到你消失

黑洞又出現了,胸口被揪緊了似地呼吸困難,雙手像咖啡因中毒似地顫抖,陣陣浪潮湧上喉頭,我知道它又回來了。張著黑黝深遂的大口在不遠處張望,我只要不小心看它一眼,就會像看到美杜莎發紅的眼睛,在瞬間變成石頭。是那種我很害怕的硬梆梆的無感石頭,撞不壞也動不了的礙眼存在,沒有旅程的石頭。

情人節應該要聽情歌。搜遍腦海卻想不出一首合適的情歌,牆邊一排排CD讓我不知所措。世間情歌千百首,想聽的時候永遠少一首。芭樂情歌不要,分手失戀的不要,太多記憶的不要,要既溫暖又冷靜的,不一定要情歌只要是歌就好。好吧那就Leonard Cohen,雖然不是什麼開心的歌,老男人安穩低啞的嗓音至少比滿櫃咚咚電音或隆隆吉他來得沉著---
「蘇珊帶你到她河邊的住處,你可以聽見船帆經過,你可以和她渡過夜晚,你知道她幾近瘋狂,但這也是你會到那裡的原因……」
隨著老男人與空心吉他的詩意行進,懸浮的思緒粒子緩緩沉到杯底。

黑洞還是在一旁窺視。鼓起勇氣轉過身與它對望……我並沒有變成石頭。我決定就這樣盯著你看,直到你消失為止。